排隊槍斃對士兵體力的消耗微乎其微，但對士兵的精神壓力卻非常大，所以排槍對射雖然比冷兵器肉搏堅持的時間要長，但也不會持續太久。

沒過多久，女子軍團的第一個排槍方陣就退了下去，女子軍團前線的軍官作戰經驗都十分豐富，她們能掌握好一個點，當自家士兵傷亡到一定數量的時候，就應該後撤了！

再不後撤就會變成崩潰！

到時候敵人再掩殺過來，或許整個女子軍團不會就此崩潰，但她們手下這一個方陣肯定是徹底完蛋。

而在戰場前線撤退也不是呼啦啦的往回退，那跟崩潰沒太多區別。

這種後撤其實更像是一種輪替，後面預備的方陣向前，接替後撤者的位置，繼續跟漢軍排隊槍斃！

當然，對面的漢軍火槍手也差不多，早就換了一個大方陣對射。

雙方承受傷亡的能力差不多，所以誰也沒有占到什麽便宜。

就這樣，女子軍團一個個方陣上前面排隊槍斃，但漢軍這面也是一一應付，雖然傷亡很高，但整個陣形卻仍然穩如泰山，沒有給對面的女子軍團提供任何機會！

畢竟漢軍處於防禦一方，還有火炮助陣，沒辦法對正面打排槍的女子軍團炮擊（這個時代的野戰炮精度不夠，瞄準對面排隊槍斃的敵軍很容易誤傷友軍），但可以對後續踏步上前的女子軍團進行炮擊。

這極大的壓制了女子軍團的兵力優勢。

火炮不愧是戰爭之神！

女子軍團雖然比俄軍地方軍的灰色牲口要強出很多，但也是血肉之軀，被火炮一個勁射她們也會害怕！

這種士氣上的壓制只能靠兵力上的優勢來彌補——就是多多輪換預備隊上前進攻。

因此，漢軍承受傷亡的能力反倒比女子軍團更高，畢竟漢軍的士氣更高。

就這樣，一輪輪排槍對射下來，整個戰場已經被煙霧所籠罩。

在此期間，不甘心的女子軍團即便沒有找到漢軍崩塌的缺口，仍然發起了幾次試探性沖鋒猛攻。

這種試探性的沖鋒一旦打出突破口，就會演變為全線進攻。

只是肖雲陽並沒有給對面的女子軍團機會，漢軍在火炮的支援下優勢太大了。

即便女子軍團憑借一時血勇打出缺口，漢軍後方機動性很強的三磅騎兵野戰炮就會迅速拉到潰敗部位的後排，然後裝上霰彈對掩殺過來的女子軍團一陣拋灑，女子軍團這一波攻勢基本上也就廢掉了……

在肖雲陽上輩子的近代戰場上，為何明明火力更小，威力不足的三磅野戰炮，反倒被各國君主十分重視？

就是因為三磅野戰炮的這種機動優勢！

三磅野戰炮可以隨時隨地機動部署在任何部位，並且及時填補己方陣線被突破的缺口。

肖雲陽上輩子18世紀的各國軍隊精銳，都力求在火炮霰彈噴灑中可以繼續前進，說白了就是為了應對機動性超強的輕型火炮的霰彈，不至於剛剛打出突破口就被對面的機動輕型火炮給噴回來……

到了19世紀初，就連六磅的步兵野戰炮都做到了輕型化，也就是重量減輕但威力不減，這時候戰場上才逐步淘汰了三磅小炮。

第一天的交戰，就這麽在女子軍團的輪番進攻，和肖雲陽的火炮噴灑中結束了。

女子軍團和漢軍的傷亡比，悲劇性的達到了1.3比1！

多出來的傷亡絕大多數都是漢軍的火炮造成的。

就連肖雲陽都不得不承認，這幫俄國娘們是真的敢拼命！

如果沒有德意志傭兵團的三磅騎兵野戰炮到處噴灑霰彈，漢軍的主力或許不會崩潰，但前鋒絕對已經被對面的女子軍團擊潰了。

要知道，前鋒漢軍可都是不亞於肖雲陽親率的漢軍中軍主力的精銳組成。

也就是說，女子軍團的平均兵員戰鬥素質，是要超過此時肖雲陽帶領的漢軍。

只可惜，這個差距不大，所以可以被肖雲陽用火炮的優勢彌補。

隨著天色黑下來，戰場上的硝煙終於散去，黑夜的環境可不適合人類作戰。

肖雲陽和女子軍團都在夜晚徹底降臨前，後退數裏地安營紮寨。

拒馬壕溝陷坑木欄全都安排上，建立起來一個簡單的野外防禦工事。

整個夜晚，大部分漢軍士兵都沒有入眠，在營地裏賣力苦幹。

畢竟夜晚中火炮的威力會大減，肖雲陽要防備對面的女子軍團突然發瘋掀起夜戰。

不過肖雲陽顯然高估了女子軍團的韌性，白天的慘烈傷亡給女子軍團的高昂士氣澆了個透心涼。

短短一個白天的時間，女子軍團損失了近萬兵力！

這可是創造了女子軍團的歷史記錄啊！

整頓軍隊恢覆士氣女子軍團的統帥都嫌時間不夠，怎麽可能發起夜襲？

白天的女子軍團打的有多猛，現在的女子軍團士氣就有多麽萎靡……

當然，漢軍那面的士氣也好不到哪裏去，讓他們依托營寨打防禦戰或許可以，讓他們夜間去突襲，那基本上就是自殺。

白天的激戰對雙方的兵力和士氣都造成了不可彌補的創傷，夜晚雖然警戒度調的很高，但重點還是趴在窩裏靜靜舔舐傷口。

不過這裏面有一個人卻十分歡樂。

在自己的臨時大帳裏查看個人面板的肖雲陽，此時已經樂得合不攏嘴。

短短一個白天的時間，他凈賺5000多戰魂！

如今的戰魂已經達到了三萬六千多！

女子軍團還真是肖雲陽的‘戰魂提款機’啊。

跟俄軍作戰，肖雲陽已經很久沒有得到如此高戰魂回報了。

自從俄軍灰色牲口的精氣神被壓制後，戰場上俄軍灰色牲口就很難提供戰魂，絕大多數灰色牲口都不願意跟漢軍作戰，更何談胸中有戰意？

俄軍灰色牲口面對漢軍時沒有崩潰，完全是因為俄軍的督戰隊砍人砍得夠狠。

看到如此豐厚的收益後，肖雲陽立馬決定，這種戰鬥必須打上幾天，自己不能率先召喚軍團碾壓過去。

哪怕把手中這支漢軍中拼湊起來的精銳部隊打光也很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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